因此他不像崔晟及家中妹妹那般有承欢膝下的轻松。此情此景,一家人团坐一桌,好像是他儿时最期盼的一幕。
恍惚中,他唇边浮上一丝苦笑。
“这冷峭阎罗今日怎生怪怪的?”钱七七犹豫着可要问一句,却见李妈妈端进来一盘炙羊肉。
一番假模假式的推让后,她夹了块羊肉塞进口中,急得险些咬了舌头,混沌想着:“这永平王府的炙羊肉实在太好吃了,我定要抓紧这些时日多吃些。”
崔隐见她吃相如此粗鄙,将盛炙羊肉的青瓷盘向前推了推,身子厌弃的又向后半分。
王之韵嗔了崔隐一眼:“这些时日,难为她跟着我日日吃的清淡。从今起,我让小厨房多添些品类,你这个阿兄也当多上心,派人去采买些京中盛行的美食。”
钱七七口中塞满了羊肉,丰润的腮边泛着油光,双唇也像春日樱桃果肉一般娇嫩红润。她将眼睛笑弯成一道月牙,头点的好似她那把拨浪鼓。
“阿奴回来才一月,似乎已经圆润一周。若再如此无节制的吃下去……”崔隐心中补了句:“怕就成猪了吧。”
“阿娘,阿兄嫌弃我。”钱七七囫囵咽下,对着王之韵撅嘴撒娇。
见她这副嘴脸,崔隐没眼看,只扭过身心想:“这戏有时倒不用这般真切。”
“莫听他说浑话。我阿奴这般瘦弱,还需再珠圆玉润些才好。”王之韵看着钱七七吃的正香,又道:“日后散值,你便教阿奴认认字。往后她嫁人,诗文、女红总要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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