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晔自禅让皇位后,这些年虽远离朝政,但因好学工书、礼贤下士,每年主持的鹿鸣诗筵,在京中文人中颇有名气。除却雅会他常去山中寻些隐士禅修数日。隐士们居无定所,却擅炼丹药,也会赠予一些丹丸。

        父子二人略显生分的打过招呼,同向竹里馆而去。一前一后进了海棠石门,远远便听得一阵欢声笑语。循声望去,只见堂中钱七七正立于一把朱漆杌子之上。

        “我虽是狐妖,但却懂人间真情。你这负心汉,却连畜生也不如……”钱七七捏着鼻子演的绘声绘色。

        一屋子人被她滑稽的表演逗得捧腹大笑。

        “聊甚呢?这般开心?”崔成晔先一步跨门而入。

        “还不是这丫头,日日换着法子哄我开心。”王之韵虽依旧虚弱却满脸笑意。

        “难为你一片孝心,自你归家,王妃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好了起来。”崔成晔含笑落座:“连毕太医都问我,从何处寻了良方?”

        “薬,乐者。可不就是我们阿奴这道良方。”王之韵含着笑望向钱七七,顺手摸了摸她光洁的发髻。

        “我若是良方,阿兄便是药引子。”钱七七含笑乖巧接话。

        几人又闲话几句,崔成晔方离开,崔隐望着他背影一时怔然恍惚。

        自胞妹丢失后,母亲一心寻女。先皇后不忍崔隐无人照拂,便将他接去东宫抚养。先皇后仙逝后,他又去守灵数年。去岁才回到王府,平日也多留宿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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