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七七在院中转了一圈,见始终无人搭话。她故意站在桂花树下问:“可想看戏法?”
淮叶不解“阿?”了一声,只见钱七七伸手在她眼前一晃,手心便开出一朵粉嫩的宣纸花。
淮叶又惊又喜伸手去抓,钱七七却又握拳,复又伸手,那粉嫩的花又幻化成湖蓝,如此三四次,花由粉幻蓝、再幻橙、紫,最后变作指甲盖大小几块焦糖。
她将焦糖递给淮叶,淮叶欢喜的接过来,舌头一卷笑道:“真甜。”
这般幻术原是她走街串巷吸引路人的把戏,今日袖口的机关未卸她便自顾耍了起来。院中几人愣怔看来,钱七七又故意扬声问道:“那你可喜欢听话本故事?”
“喜欢!喜欢!”淮叶抚掌。
钱七七亮声道:“话说一寒窑少年奉命烧制一件贡品瓷器,可那窑温不稳屡屡失败。眼看这期限降至,少年绝望之际。他发现每夜都有一只白狐悄然而来……”
她说着又故意压低声。原避着她那几个仆从,皆在院中四处竖耳听来。可听到关键之处,钱七七便又故意压低声音。
那几人只听得淮叶一声声:“哦?”……“竟如此?”……“哇”……
钱七七环视一周,见几人心痒难挠互相打探,正觉快意偷乐,却见崔隐正依在海棠石门处看过来,表情耐人询问。
“又是这些江湖邪术!”他想着,走上前神色冷峻睥睨道:“喜欢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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