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什么烙印。”王之韵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那是你的胎记。”
“胎记?”钱七七蹙眉认真回忆着说:“收养我的姨娘好似也说像胎记。不过,无论什么都过去了,阿娘不哭了好吗?”
“对对对,阿奴说的对。都过去了。如今都过去了。阿奴回来了。”李妈妈一旁帮衬着说。
“对嘛!”钱七七说着走到裁缝面前,执起她手中的浣花锦笑道:“阿娘不哭,帮我挑一挑。方才这绣娘问我喜欢绯色还是青色。我觉得阿娘眼光定然好,还是阿娘帮我选。”
王之韵见她眸光灵动,破涕为笑:“我们阿奴穿什么都好看。自然各制一套。”她说着又对李妈妈道:“将我那天水碧缭绫寻出来给二娘子制新衣。”
“这天水碧王妃都舍不得用。”雯荷惊讶的看向王之韵。
“无妨。”王之韵含笑看向钱七七:“这缭绫乃杭州郡特供,日光下一色,烛火中又一色,阿奴且制一身穿上试试。若不喜欢,阿娘还有其他锦、绫、稠、缎,只要你喜欢,阿娘都给你。”
钱七七一时怔然,扯了扯衣襟不好意思的小声道:“阿娘,不用,这些就够了。”
“十余年的分离,这几批料子怎得够补偿。”她苦笑一声,轻抚她面颊,不由又两行泪:“好孩子,阿娘定将你这些年所受委屈点点补偿给你。”
“阿娘何尝不是委屈了十余年,如今最好的补偿便是好生养病,快些好起来。”钱七七眼眶一红,头一次骗人骗的这般心虚惭愧。
她说着话,一会子给王之韵揉揉肩,一会子又捏捏腿,见她又没了精神,便伺候着又睡下。见王之韵迟迟不醒,钱七七又到院中,望着一院子婆子丫鬟忙忙碌碌,便上前一一问:“可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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