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验吧!”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忽地凌然抬头:“只要诸位可安心便好,孩儿皮糙肉厚倒是无妨。就是凭白连累爷娘,尤其阿娘身子那么弱,还要跟着我遭罪。”

        她说着掩面哭泣不止:“都怪我……”

        钱七七哭着还不忘从指缝间观察崔成晔与王之韵神色。她知晓崔霓怎么看不重要,摇钱树在这二位手中攥着。

        “万万不可呀。这多伤人。这若是假的倒罢了,若真的,这孩儿孤身数月,如此怕会伤透心吧。”娇嗔的紫衣妇人云鬓如雾,蛾眉宛转、鼻尖挺直,熠熠眸光中透着几分天真烂漫,正是妾妃柳毓眉。

        “她方才言之有理,若诓骗早来了,何故等到今日。”柳毓眉又急道:“咱们大郎好歹是刑部郎中审案无数,怎能没有分辨便随意带回来个乡野丫头。若是假得,他所图为何?没道理的呀!”她说着又杵了杵身侧的翩翩少年崔晟。

        崔晟家中行四,是柳毓眉独子,他看了眼崔成晔阴沉的脸,想开口却只为难的挠挠头。

        钱七七惊讶的瞥了眼崔隐,他却笃定一笑,仿若早料到柳毓眉会开口。

        “这是妹妹这些年幽州家中住址,我已派人去查验过。诸位若有不信,尽可依着这幽州之地去查。”崔隐递给鹿伯一张纸。

        隐满闻溪来自青州,谎称幽州。这个鬼点子是钱七七提议。从京中到幽州寻常车马单程需一两月,纵是换作快马,来回也近两月,加之这种幽州偏僻小镇寻人少说也得数十日,那时早已过了中秋……

        此时王之韵已哭的不知换过几张帕子了,她起身颤巍巍走到钱七七身边拉着她的手哭道:“孩子,不验了,阿娘信你!那日初见,你我抱头痛哭,我便知你定然是我的阿奴。”她虽虚弱,但说的坚定,抱着钱七七大放悲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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