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我便罢了,最烦人骂我獠奴!这毛丫头何人呀!这般嚣张,除了王爷不应该王妃最大吗?”钱七七心中啐着,不由卷了卷袖子看向崔霓:“若真是抢的、偷的一早便来讹钱了,何需等这么多年。再说那观音兜上的明珠这般名贵,獠奴怕是也知道,拿去倒卖来钱更快!”
她说着厌弃的翻了眼崔霓,忽记起要依着崔隐眼色行事。心虚的寻着那双冷玉眸子看来时,却只觉此时添了份默许的笃定,唇边也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与刑部审讯那几日判若两人。
“阿耶!”崔霓上前撒娇道:“你看她这般粗俗!”
“撒娇不会,演戏还不会吗?”钱七七轻咬唇边,似是极力克制的颤抖着缓声道:“自知晓身世,我孤身来京数月无果。许多夜里,我也常怀疑自己如此这般执着可好?家人许都开始了新生活,许早已忘了我。我这般贸然而来,可会扰了原本的平静?”
她哽咽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之态。若不是知晓她演技,崔隐差些便信了。
“今日既见过,心愿也便了了,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她苦笑着:“若打扰到,我便明日启程重回幽州。只是,还望父亲将那观音兜还给我留个念想。”
钱七七说着一行清泪落下:“今日见过,日后孩儿梦里的阿耶、阿娘,总算能看清面容了。”
“这个泼皮当真狡诈!这亲若认不成,还想要回观音兜?”崔隐琢磨着她的小心思,故意道:“三妹妹和五妹妹若不信我带回这女子,滴血验亲也不是不可,再不济我带回刑部大牢一番拷问。”
“妹妹意下如何?”崔隐挑眉看向钱七七。
“滴-血-验-亲?!”钱七七见他又恢复那般冷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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