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正堂门前时,几个小厮和婢女正在堂外待命。

        钱七七一眼便识出这些小婢女身上的料子皆是良绢,再看锦鞋履头皆装缀着各式珠翠饰物,履身或绣鱼鸟或绣兔鹿,华美无比。

        她一时忘了恐慌,心中暗自盘算起:“这良绢,在西市要近千文一匹,她们所戴手钏少说也需数贯……看样子,这三两月便是他们王府里丫头们指头缝里漏的,也够我花些时日。既这般富裕,那几身成衣又算甚?倘若真要我还,我便磨破、扯烂几处……”

        忖度间,一白发老翁从正堂出来,对着崔隐躬身施礼道了句:“大郎回来了。”

        崔隐颔首:“鹿伯,可到了?”

        “都在堂内候着呢。”

        钱七七见老翁腰间蹀躞带上所挂十二事做工不凡,又见崔隐对其颇为恭敬,忖度许是个管家。她想着日后离府,认得管家许能揽上些许王府采买送货的杂活,忙也拱手行礼:“劳烦老丈您了。”

        老翁笑盈盈回礼,引领着二人进了正堂。

        堂中两排圈椅上的目光,皆随着钱七七脚步一路至堂中央。

        “父王,胞妹已接回。”崔隐对着堂中正北恭敬一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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