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这院中有院,皆清一色的黑瓦屋顶、朱红柱子,好不壮观。不远处好似还有一片极大的湖水,那湖内筑山,梯桥架阁,岛屿回环十分考究。
钱七七不及细看,匆匆收了目光,心中惊叹之余,越发打起退堂鼓,便止了脚步,仰起下巴装腔作势道:“崔郎中有所不知,妾曾在卜肆学习一二,略懂风水占卜之术。”她说着向后几步,故作镇定道:“我看这院落风水便知王妃吉人自有天佑。至于妾,来不来都一样。”
她说着脚底抹油转身便开溜:“我还是改日再来探望王妃,我先回了。”
崔隐一大步,伸手提溜着她领口在原地打了个转,同样仰着下巴气定神闲慢悠悠道:“回?回何处?刑部大牢吗?”
他戏谑一笑,气定神闲:“听闻你的好姐妹,南枝娘子在清风酒肆里弹琵琶。她欠西市令的钱似乎还未还上吧?我见那娘子倒不如你这般诡计多端,你说我可要寻她试上一试?”
崔隐的话犹如刀殂,钱七七却是刀板上的鱼肉。
“这狗官好生狡诈!竟还去打探过我!竟用南枝威胁我!”她想着一瞬泄了气,耸着肩膀、哭丧着脸:“若被发现,真不会被抓去县衙么?”
崔隐冷哼:“有我这个主谋,你顶多算作从犯。”
“那是吃牢饭还是挨板子?”钱七七哭丧着脸。
崔隐见她面色已然煞白,担心将她吓得一会子露了怯,便只好轻咳一声宽慰道:“吃甚牢饭,往后只有好日子。想想你的百贯。”
他说着靠近,语气又缓和几份:“你且放心了,家中我已交代好。你去了按我说的,谨言慎行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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