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每日在城中叫卖,能赚多少钱?”

        “也不好说,时好时坏的。”钱七七有些难为情:“你问这作甚?”

        “宋医正与太医皆说母亲怕是熬不过中秋了。”说到此崔隐有些哽咽,眼圈一红:“阿娘寻女十余年无果。这最后数月,我不确定是否能找到胞妹。但我希望她能有女儿相伴左右,走完最后一程。”

        钱七七见惯了他冷峭狠厉的一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弱弱道:“中秋?如今到中秋不过三月光景?”

        “这样,从今日起我雇你做阿奴,每月支付,你开个价。”

        “开个价?”钱七七指了指自己:“我?假扮闻溪,阿不,叫阿奴。”

        “开个价吧!”他郑重看向她。

        钱七七抿唇一番盘算,又仰面觑了眼,一时拿不定注意。她反复搓着手,为难地环顾四周,忽看到方才来时那辆马车。

        想到那马车如此华贵,又想到快到手的宝贝被崔隐搅黄。钱七七心中发狠指向那马车车帘:“至少不能低于那一扇竹帘吧。”

        这竹帘她在西市见过,据说是用上好的慈竹和蚕丝编制而成。她想:“这少说也有数十贯吧,每月十贯倒也不错,一把便可突破我那五贯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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