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郎中果然火眼金睛。不过这小小货郎观察细微,演技了得。”他说着撇撇嘴竟多了几份赏识之色:“不去戏班子当真可惜!”
再见便是斗宝会那日,她虽扮成胡姬娘子。但混迹其中舞技实在拙略,尤其一双狡黠的眸子滴溜溜转着。他一眼便认出她是那小货郎。
“演?”崔隐心中又默念了一遍。
他看似面色平静的坐在一旁,实则心中早已波涛汹涌:“胞妹不见踪迹、信物却流通在市面。纵然这货郎真的救过她,可会不会为了那观音兜上的明珠再次加害?如今虽无凭据,但这西市泼皮却是唯一见过胞妹之人,也定然拖不了干系。与其放虎归山,不如留在身边利用起来……”
他想着起身踱步。
又坐下。
又复起身,在床榻前来回踱步。
许久,仿佛拿定主意般,他恢复如常,坐在王之韵身旁柔声宽慰:“母亲,当心身子,莫要哭了。”
李妈妈闻着哭声急步进来,看着眼前这般景象。错愕的看向崔隐:“这?大郎,这娘子,当真是阿奴么?”
钱七七还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沉淀在自己的情绪中。只听崔隐清了清嗓子,犹豫了片刻道:“是。”
她回身惊悚看向崔隐,崔隐却始终再未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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