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正同京兆尹宁羡林在西市清风酒肆的二楼吃酒。
那日不知何故钱七七与几个穿着胡服的亡赖少年起了冲突,几人推搡间她的货担被砸,头顶那簪满鲜花的胡帽也已然成了残花。
临窗看热闹的宁羡林正唏嘘这小货郎寡不敌众,不想她竟在夯土路上连着打了好几个滚。再起身时只见她腰身佝偻,颤巍巍走向那领头少年。
“儿啊,手上的伤可还疼?娘看着心疼啊。”一种沧桑之音从她喉间发出,一瞬她的眼神也变得慈祥而悲悯。
领头少年一怔。
钱七七又颤巍巍道:“若要好的快,那药油莫要停。为娘若在,定每日亲为你清洗伤口……”
领头少年低头看了眼掌间处擦着药油的伤口,又惊悚的看向钱七七,满心疑惑却莫名其妙颤巍巍地唤了句:“阿娘?”
众人也皆怔然看向这小货郎,虽还是方才那副面孔。可这声音、动作俨然一副老态龙钟的老媪模样。
同行的少年知晓这领头的家母刚过世不久,被钱七七这一通吓唬跌坐在夯土路上尖着嗓子哭喊道:“曹夫人!曹夫人附身了!鬼,鬼,鬼呀!”
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些,将钱七七与几个少年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这般拙略的戏,宁兆尹可还要看?”崔隐起身拍了拍宁羡林试图将他拉回方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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