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桥对面的棉花铺子买了三条棉被、三套粗棉布铺盖,跟弹棉花匠说好了明儿弹好了再来取。顾家送来的铺盖,她准备明日洗好了给人家送回去,不好一直占人家便宜。

        又在布店割了两匹粗布,一匹是蓝地流水纹的,一匹是鹅黄织花的,针线也买了些,准备给济哥儿和湘姐儿做两身衣服。原身是个被父母珍爱的姑娘,从没干过什么重活,只在铺子里忙碌时出来帮忙,其余时间大多做绣活来打发时间。

        沈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继承原身的绣活,但脑子里有原身怎么绣花、怎么做衫子、褙子、鞋袜帽子的记忆,便试着做一做吧!

        主要是,她今儿来了一日,沈家上下都整理过了,都没见济哥儿、湘姐儿的衣裳行李,这两个孩子应当也没换过衣服,身上都有些臭熏熏了。

        他们只怕是空手被赶出来的。

        想到这,沈渺有点生气。

        明日家里安顿好了,必须坐车到外城,去沈大伯家出出气!

        想到这里,沈渺又去陶器铺定了两只大水缸、两只小泥炉、两个饼铛、一只平口圆肚陶土烤炉,又定了好几摞最便宜的土陶碗。

        最后,最重要的便是要买一辆“土车子”才行,顾二郎今儿用来帮她运东西便是独轮的土车,能手推,日后还能栓牲畜,可以载货也能坐人,不拘山路巷道田埂都能过,很便捷。

        但沈渺想要改良一辆带轮子和风帆、遮阳伞的,独轮车太考验力气了,双轮的方便保持平衡,但问了好几家造车的铺子,报价都有些高昂。

        沈渺兜兜转转,又溜达回了起先定家具的那个杨老汉家。

        杨老汉正蹲在家门口打磨新木头,刨得满地木花,一抬头,见方才那伶牙俐齿的年轻女子站在灯笼下,只管笑嘻嘻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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