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都无奈了,这孩子怎么跟饿了三年似的?

        于是怀疑地问了问跟进来帮忙抹灶台、烧火的济哥儿:“湘姐儿小时候好似也没这样馋嘴,你们在大伯家可有挨饿?”

        沈济抹完灶台,又帮沈渺洗陶钵:“湘姐儿自小吃惯了爹爹的手艺,后来爹爹走了,我们去了大伯家,因收着咱家的租子,伯娘没敢在饭食上苛待,但她做饭好似猪食,实在只能果腹,谈不得好吃,我与湘姐儿便再也没吃过这样的饭菜了。”济哥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沈渺,“阿姊竟不自知么?你做饭的手艺很有些爹爹的味道。”

        湘姐儿听了把头摇成拨浪鼓:“阿兄说差了,伯娘烧的饭,连伯娘家养的猪都不爱吃呢!”随后又想起晌午那疙瘩汤的滋味,又直点头,“阿姊烧的饭好吃极了!”

        沈渺这才恍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她将原身短暂的人生倒背如流,只为了不叫旁人瞧出端倪,往后能在这世道好好活一辈子。但记忆再清晰也无法切身品味到那儿时所怀念的滋味。

        沈渺其实并不知道叫济哥儿与湘姐儿记挂的沈父,他的手艺是什么味道的。她的一身厨艺,传承的自然是自己上辈子亲生父母和爷爷的手艺,或许这便是她与原身之间除了同名同姓之外的缘分吗?

        说着说着,锅上的黑米菰麦山药包子也好了。

        ***

        菰麦类似后世的藜麦,营养高,是个煮粥的好物,用来包包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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