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果然还早,沈渺便又开始包蕈馒头,她方才刻意留出来一些香菇与肉,再加上剁碎的猪油渣混成香喷喷的肉馅,正好包出三个。等蕈馒头包好用筷子架在陶瓮上头蒸好,天色也晚了。

        将陶瓮洗干净,烧水,将素菜与面烫熟,再将香菇肉酱加进去,熬肉酱的汤汁也得加上,撒上葱花,沈渺迫不及待尝了一口,面条劲道爽滑,还吸饱了浓郁的汤汁,让人唇齿间都是诱人的酱香。

        不错,没翻车。

        沈渺将自己的那碗盛出来,用油纸包上蕈馒头,便将整个陶瓮都抬到隔壁。她送过去的时候,只有砚书一个人在屋里,船舱的房间都差不多,不同的是这“九哥儿”的屋里随处可见些古旧、破破烂烂的书。

        沈渺没进去,放下东西收了砚书的尾款,便微微弯腰,笑眯眯与砚书嘱咐:“你与你家九哥儿记得趁热吃,不然汤饼该坨了。”

        说完就走了。

        砚书早就闻到隔壁飘过来的香味了,他两眼发直地盯着桌上还咕噜噜冒泡的汤饼,围着那陶瓮转悠来转悠去,还忍不住趴在桌上嗅了又嗅,被香得口水都来不及咽了。

        他着急地望向门口:九哥儿去上茅房,怎的还没回来呀!

        幸好没一会儿,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着朴素青衫、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神思不属地走了进来,他穿一双青口布鞋,其中一只鞋上,还印着半枚清晰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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