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暖和了一些,姜茉身体舒展开,她不再抱着腿,一手握着啤酒罐一手撑起下巴,“那两颗最亮,距离我们最近的星星,就把它们当做妈妈和靳阿姨好不好?”
靳行简喉结轻轻滚动,目光定过去。
那是在偏北方向,最亮的两颗星。
“我其实很少梦到妈妈。上一次梦到还是几年前,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很瘦,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素色裙子,很漂亮。她说茉茉你马上要比妈妈高啦,是大孩子了,她说让我不要记挂她,她有靳阿姨作伴,她们两个都很好。她让我快乐一点。”
心底闪过难言的烦躁,靳行简放下酒,朝口袋摸去,等摸空时才想起烟盒和火机在大衣口袋里。
姜茉又换回了刚刚的姿势,她抱住自己,嗓音缓慢而模糊,像一张被浸透了的湿纸,稍一用力就会被扯得四分五裂。
“可是我现在没办法快乐。”
女孩子眼睛里的思念已经被悲伤的情绪彻底倾覆,像只受了伤的小刺猬,收起往日如铠甲一般尖锐的硬刺,蜷缩进角落里瑟瑟发抖。
想要让人去抱一抱她。
靳行简伸出手臂,到中途时略顿,最后慢慢落到她脑后,轻轻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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