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重新混进城,然而……赵舜小声:“我们来汴京,真的只是为了杀杜员外?”
不等赵舜少年再琢磨如今局势,站在瓦片上的少女忽然振奋一跳。瓦砾的震动,唬得赵舜忙扶好自己。他听到耳边,少女兴奋的笑声——
“阿舜阿舜,快看,汴京宵禁,坊巷封锁,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可不容易——”
幽静深夜,万籁俱寂。在更夫敲响“五更钟”那一刻,稀稀疏疏的灯火,从御街两侧的街巷中点亮,向宫城正南方鱼贯而去。
五更天到,钟鼓声鸣,官员们凭鱼符在夜间穿行,或骑马或坐轿,在巡街禁军验查身份后,火光聚向了宣德门。
樊楼檐顶灯火明耀,俯瞰皇城下的紫衣绯服官员们。
北周上朝,文官东列,武官西班。姚宝樱站在高处,清晰地看到宛如流水的文官列,清水流波倏而散开,一道官服身影恰如紫烟入水。一派高矮不一的官员鸦雀无声,那人越走越前,行到前列时,周遭窃窃声断绝,只闻到寒夜中的风声。
樊楼檐角的灯笼与铃铎撞击,叮咣声响,伴着宫门前传来的钟声。
灯火刷一下照过那身紫色官服,飞摆曳袍,鱼袋坠腰,相似的官服,在他身上投出旁人没有的清艳感。
夜火重重间,姚宝樱低头,想起自己那日在杜员外府上所见的一众官员:那么多人中,拥有这份美色的人,大约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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