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抬眸,偷窥郎君,看郎君是否有悔婚之意。
张文澜没有。
张文澜目光依然漫无目的,像是和空气说话:“高善声带着妹妹来汴京挣功名,文人风雅傲骨铮铮,原来也会私下做这种事。既然有这么一桩事,那便不会只有一桩事……再审。在婚宴前,我必须知道高家在和什么人做些勾当。”
长青“嗯”一声,一板一眼:“还有,大郎依然不赞同二郎下个月的亲事。”
张文澜淡着脸:“谁管他。”
长青:“我们查姚女侠身边那个少年,他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没有过去没有身份。”
张文澜一顿。他眉目下压,戾气一浮而过,他很快敛容:“那就继续跟踪,继续查。”
长青应了后,接着汇报:“还有,只剩不到一个时辰,便要五更天,郎君要去上朝了。郎君连日奔波操劳,伤重累累,此时应当休憩。”
张文澜面无表情。
他花十两月俸聘用的这个侍卫,向来冷心冷肺,不关心自己这个主人的私事。不消说,眼下这些关怀的话,只可能出自他大兄。
张文澜含笑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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