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回到汴京张宅的张文澜,清理伤口并洗漱后,他守着一盏灯,独自待在书房中。
文房四宝皆齐整地置在案头,张文澜散着发,披着松垮道袍,歪斜在书桌后,盯着书桌上的十来封书信出神。
张二郎在外形象,通常一丝不苟清正端然。无论汴京官场如何评价他,他们也要承认张二郎的端正巍峨、如竹如松。
只是私下里,张文澜似乎与世人见到的模样不太一样。
例如此时,刚吃了药的张文澜两手支颌,垂着一双微狭的眼眸,将那十来封书信盯得快要破洞后,他终于懒洋洋伸手,提起一信封,打开灯罩,将纸张递到了烛火前。
跳跃火星快要烧到张文澜的手指,吞没信封上的收信人——
“樱桃”。
樱桃花开,时间已过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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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待的时光总是化作周遭的浮云光影,扰人心神。烟云是她,草木是她。
便是抬头看到远方汴京城楼在夜火下朦胧的剪影,张文澜都会时不时想到当年,少男少女相携入汴京,如土包子进城,打量着这座曾被战火所毁、在新朝建立后重新修葺的雄伟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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