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善声缓慢出列,朝上拱手:“霍丘与南周使臣皆来我朝,或和或战,礼部皆有一言之席。我等愿和,陛下态度却不明,偏偏张二郎深得陛下信任。如此关键位置,礼部若有更合适的官员可代张二郎之职,稳定三国局势,才是我北周幸事。”
为首者带了一丝笑,苍白鬓角从烛火后露出一角:“若礼部有了空缺,高家又失了贤婿,为安抚高氏,老臣愿上奏,为高大郎请礼部要职。”
高善声拱手,一身书生清骨立得端正,不见悲喜。
他知道这些人正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知道他们将他当刀使。甚至许他官位的上位者,都未必瞧得上他。可那有什么关系?时局这样乱,他有家人有妹妹,想在汴京站稳,若不力争上游,如何扶摇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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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高大郎手下护院匆匆跃马出城时,城隍庙中,天亮之前,一抹烛火擦过屏风。
“张文澜?”
姚宝樱又颤颤叫了一声。
屏风外,张文澜面前的长青扬起眉,看向二郎。
连长青这样的榆木疙瘩,都看出张二郎对这位女刺客的与众不同。如今女刺客唤声可怜巴巴,张二郎不得心软?
长青还真没看出张二郎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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