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见过他当年有多落魄的,他要抓住所有的机会,才能在这乱世立足,才能护她安危。
所以,这另娶之事,她必是能理解我……
郭皎看他这还没入徐州界内就已经频频失神,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气极,面上却是不显,便转移话题,指着青纱外大片田地笑道:“夫君你看,这是种多少玉谷啊。”
心中咬牙,等那林若入了内宅,我必好好让她知晓这谢家该是谁来当家做主!
谢颂闻言抬头,只见官道两边,在稀疏的行道树之后,有青色土地绵延到无尽远方,地里秆壮叶茂,列阵成行,如兵戈肃立,长风过时,阔叶沙沙作响,如数万蚕食桑,一时怔然。
“居然,长那么多了啊……”
“什么那么多了?”郭皎疑惑地问。
“这玉谷,”谢颂沉默了下,幽幽道,“是她从天上带来的种子啊。”
……
那年,换了一身麻衣的少女,在低矮潮湿的茅屋门前,细细地分着她手中的一小把种子。
她从一个比巴掌还小的透明小盒中倒出一把种子,扎成马尾的长发快乐摇晃:“哎呀哎呀,不幸中的万幸,还好我没听那些景区无良商家的推荐,去买那个更贵的无玉米鸟粮,有了玉米种子,哪还用想着去南美啊,没有土豆红薯又怎么样,要什么自行车……”
他没太听懂,只听明白了“鸟粮”二字,不由问道:“这是鸟儿吃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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