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困得不行的温棠截然相反,秦恭此时却清醒得很,对秦恭而言,这个时辰实在算不得晚,他习惯了熬夜。

        温棠眼皮都酸了,身畔的男人却呼吸平稳,毫无睡意。

        她干脆睁开眼。

        “您这些日子常是夤夜方归,人都清减了些。今日倒是回来得早了些,我这心里也安稳些,您明日可能也回来的这般早。”她声音软糯,带着关切。

        这话说得有些亏心,言不由衷,他分明精壮得很,臂膀硬得硌人,

        秦恭并没有嫌她胡乱说,顺着她的话解释,“大理寺此番也抽调了人手,事情便没那么忙碌了,略一停顿,又道,“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不日要到任。”

        温棠听清他话尾特意提及的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

        她强撑着困意,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含糊地咕哝,“新官上任?”

        “是哪位大人呀?”

        秦恭垂眸,见她眼睫已合上大半,小巧的鼻尖微微翕动,便也歇了再谈的心思,止住了话头。

        “嗯,”他低沉应道,声音在雷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一位调任回京的官员。”

        窗外雷声滚滚,雨势磅礴到了极点,哗啦啦的声响如同天河倾泻,彻底盖过了一切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