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已换上最素净不过的月白中衣,端坐于床沿。那件惹眼的粉色纱衣,被妥帖折叠,放置得极远,高高地搁在梨木衣架的最顶端。
秦恭的目光往那儿扫了一眼,然后看向温棠,温棠仰着脸,
“还坐着作甚?”
温棠坐在床沿,而秦恭是睡在外侧的,他嫌她坐在这儿占了他睡觉的位置,耽误了他歇息。
热脸倒贴冷屁股,温棠及时收回笑脸,从善如流地站起身,
秦恭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径直面朝外侧躺下,扯过自己的锦被盖在身上。
夫妻不过夜,两人便各自一个褥子。
秦恭歇下了,温棠默默爬过他身侧,动作间带着点分量,不偏不倚,踩了他一脚,听得一声闷哼。
“爷,是我不小心。”温棠带着歉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意料中的一样,秦恭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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