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常私下念叨,“这进了京城的日子,虽说衣食不愁,可比起乡野间的自在,多了太多束缚。”
再说这伯府的境况,伯府那位主母是尊贵的高门贵女,伯爷是个立不住的软骨头,全凭妻子撑起门楣,这样的男人跟那样的主母,哪能容得下温棠母女进门?
后来温知意自己不嫁秦恭,温棠去跟秦恭相看,外面的人逮着这点儿胡乱传谣言,全然忘了温棠与秦恭本是堂堂正正地见了面,正儿八经地相看,这门婚事是双方堂堂正正地点了头的,哪里有半分不妥?
周婆子想到这儿,又免不了在心里把温知意数落一顿。
也不知道温知意,到底图什么?
伯府那个向来捧高踩低,最重门楣脸面的嫡母陈氏,当年竟也由着她这般胡闹。
周婆子忍不住咕哝出声:“大奶奶,你说她这是图个什么?”
温棠眨了眨眼:“她有她图的,我们有我们图的,井水河水两不犯,各自相安,便是最好不过。”
温棠的语气轻松从容,温知意图什么她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自己图什么,早已过了天真烂漫的二八年华的她,不图秦恭这个人,只图儿女绕膝,男人有本事的花团锦簇的日子。
夜深了,更漏滴答,声声敲在寂静里。
内室又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小儿夜啼本是常事,只是温棠方才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两个小家伙哄睡,秦若月一来又惊醒了,这会儿怕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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