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抱手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你怎么取舍,全看自个儿的造化。”

        曲云河毕恭毕敬磕头致谢,“多谢宋主簿慈悲,许给民妇重获新生的机会。”

        宋珩斜睨她,并未再说什么,自顾离去。

        曲云河听着脚步声走远,背脊上已浸出冷汗。她缓缓抬头看向门口,屋外的光线仿若牢笼裂开的一道缝隙,给了她背水一战的勇气。

        经历过这么多,她自然不会相信宋珩说的慈悲。但她只想重获自由身,哪怕丢了嫁妆都不怕,只要能把女儿夺回身边,她仍有机会靠自己的双手立足。

        那是前夫一家许给她的底气。

        曲云河缓缓从冰冷的地板上起身,眉眼里写着坚韧不屈。

        她忽然想去看看曹学平的墓,以前每年都会去打理,这两年被吴家软禁无法出行,便也荒废了。

        心中拿定主意,衙门却不放人,扣留了两日。

        吴家使了钱银通融,差役才把人送了回去。途中曲云河说想去祭拜前夫,差役倒也没有为难,陪她走了一趟曹学平的墓地。

        天空阴暗,寒风凛冽,周遭皆是坟墓,不免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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