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算是通气儿了。

        曲云河抬头看他,随即又垂下,毕恭毕敬趴跪在地,“民妇该死,只是民妇实在走投无路,还请宋主簿慈悲一回。”

        宋珩没有答话,只居高临下睇她。

        周遭安静得很,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曲云河神经紧绷,整个人提心吊胆。她不懂官职,只晓得在衙门里当差的人招惹不起,此刻对方一言不发,那种静默实在叫人惶惶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珩才犀利抛出一句疑问,“你哪来的胆子敢走内衙的门路?”

        曲云河咬牙答道:“回宋主簿的话,民妇是听闻外头的传言,说新来的明府亲和好说话,比起前任县令没有那么大的官架子,民妇这才生出心思,想试一试内衙的门路。”

        说罢磕头道,“民妇自知愚昧,不过是一小小妾室,若想脱离吴家,只怕难如登天……”

        宋珩打断道:“你也知道难如登天。”

        曲云河不敢说话,只委屈得红了眼眶。宋珩倒也没有为难,“且把你在吴家的情形简短说来,若不是夫人怜你不易,这等家事,衙门定不会插手。”

        听到这话,曲云河感激涕零磕头,随即向他讲述自己在吴家的情形,跟之前刘二打听到的差不多。

        从她嘴里得知赖二娘是她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忠仆,之所以无法忍受吴家,是因为主母林氏给女儿吴珍说了一门糟糕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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