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沉默了许久,才不答反问:“虞伯父可甘心?”

        虞正宏含着热泪,“人死不能复生,老汉不甘心又能如何?”

        宋珩皱眉,情绪起伏道:“重明二十三中进士,青年才俊,虞家这般费尽心血供养他科举,好不容易等到上任,却得来这样的结果。

        “这些年宋某看着他步步走来,何其艰辛,而今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不甘!”

        这番话他说得激动,仿佛是自己遭遇不公一样。

        虞正宏听得泪涕连连,他又何尝不知长子的不易。从童生到进士,头悬梁锥刺股,一刻也不敢松懈。

        且为了供养他科举,虞家靠祖业砸下不少钱银。那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要恨就恨天妒英才,早早把他收了去。

        宋珩心中似有盘算,忽而跪地道:“还请虞伯父三思!”

        他此举把虞正宏吓了一跳,顾不得脸上的热泪,连忙起身搀扶,“昭瑾这是何意?”

        宋珩把心一横,盘算道:“昨晚我们商事时,文君推门而入,那一刻,我仿佛看到重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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