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嫌弃,因为对于他这种十五岁就已经死去的人来说,能苟活下来走到今天已是万幸。

        入冬天气日渐寒冷,他的衣物甚少,多数是浆洗得发白的旧衣,但胜在人年轻,能抵御寒冷。

        有差役过来攀交情,见他的床铺单薄,去给他抱了些干燥的稻草铺上,软和许多。

        宋珩客气道谢。

        那差役道:“宋主簿初来乍到,若有需求,只管同我郑四说。”

        他任职于士曹参军,负责交通驿传,宋珩同他唠了一阵。

        晚些时候内衙里的虞妙书醒来,张兰进屋,见她坐在床上发愣,笑盈盈问:“郎君在想什么?”

        虞妙书回过神儿,问:“我们还剩多少钱银可使?”

        张兰走到盥洗用的矮凳前绞帕子,一边绞一边应道:“所剩盘缠已经不多了,郎君是要买东西吗?”

        虞妙书:“娘子得空了给宋郎君备两身衣裳,他日后要在衙门办事,太过寒酸了不够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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