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二当家的匆匆过来,是个壮汉。此人绰号黄麻子,会识几个字,人们把官袍和路引文书等物拿给他看。
黄麻子看了半天,认出“奉县”二字,知道那封任命文书上的官印不像作假,他结合当地情形,揣测道:“咱们县的大老爷去年调离,朝廷莫不是派人来上任了?”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惊恐地望着他,络腮胡忍不住问:“有嘞么巧?”
黄麻子指着任命文书上的“奉县”二字,信誓旦旦道:“其他字俺不认得,但奉县俺晓得。”又道,“俺们县是中县,那绿袍就是七品官穿的,多半跑不脱。”
络腮胡的脸色变了变,又憋不住踹了豆芽一脚,他“哎哟”连连,一个劲叫唤“别打了”等语。
“你个眼瞎的瘪三儿,还敢叫唤,叫唤个鬼!”
黄麻子连忙劝说一番,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理劫持来的几人。
有人说干脆杀了,也有人怕惹事,提议放走,各种建议都有。
络腮胡并不想沾人命,黄麻子也不想,他们只干劫财的勾当,并不想把祸事捅大。且杀寻常百姓和杀朝廷命官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孰轻孰重还是有数的。
拿定主意后,由黄麻子出面,差人去把他们带到堂屋。
柴房的门被打开,屋里的几人像鹌鹑似的挤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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