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斥:“是你擅作主张,挟恩图报。如果因此而死,只能证明你是个蠢货……等等。”
对方的话,于达米安脑海中再度闪过。言语中的重点,让男孩的怒气骤然退下。他话间一顿,狐疑地看向对方:“你知道我是谁?”
“这很难猜吗?”
梅见小森平静道:“有点公众人物的自觉吧,凡是有手机的哥谭人都知道你们———达米安少爷。”
这句少爷喊的很轻,分明是敬称听起来却充满讥讽。达米安压住床面,朝这个名义上的血亲逼近。他带着上位者的高傲,绿眸同他的个性一般充满攻击性,绷着脸的样子很能唬人。可在距离梅见小森只有一拳之隔时,达米安却猛地顿住。
因梅见小森刚才强撑爬起,她的被褥滑落,露出插满输液针头与检测线路的手臂。这些长线软管,让人觉得是生长在她瓷白皮肤上的裂纹。反复轻轻一碰,她便会“噗呲”碎开。
他们的距离很近,除了双氧水外,达米安还闻到她身上很淡的铁锈味。
从小就在学着如何“毁灭”与“杀戮”男孩,对这个味道十分相熟———是血。
这气味黏稠,腥甜,将他满是恶言的喉咙都粘住。梅见小森发现达米安不动了,男孩在她脸上定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掀开了她的被子。
被子下,因为刚做完手术,梅见小森病号服没系纽扣,尽数敞开。她整具身体都缠满绷带,达米安锁定她腹部的位置,那里已经赤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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