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中年人不由停下脚步,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身形修长、面容更是异常昳丽俊美的青年凭栏而依,右半边微湿的长发被他别在耳后,他垂眸盯着廊下那道沉默伫立的红色衣裙包裹的细瘦身体,皮肤苍白愈加显得清冷,因他一张姝容实在太过冷艳反而叫人忽视了与其面容格格不入的一身邋遢狼狈的行装。

        那小叫花……也就是江铃儿,沉默了片刻后,终究僵硬的转过了身,奇怪的是不似同龄人那般矫健也不似老态龙钟的老人家,她的一举一动带着奇怪的僵硬好像年久失修的齿轮一点一点转动,不过随着她走得阶数越高脚步便越快了,起初几步那怪异的僵硬倒不怎么起眼了。

        中年人一肚子火怎肯就此放手,本欲追上去的被同桌的青年人拽住了:

        “算了吧叔,你看她身材细瘦,瞧着年纪也不大,还是个女娃娃,你看她身上的伤呦……也是个苦命人,别跟她见识了叔。”

        周围人也跟着劝道:“你看那女子身形呆滞,恐怕…恐怕又是个遭金人铁蹄重创的可怜人,那该千刀万剐的金人害了我大宋多少儿女!”

        说起金人又是一声接一声长吁短叹,更甚者涕泗横流,也有因此更痛陈咒骂江氏父女。既然周围人都这么说了,中年人冷哼一声,屠刀又别回了腰间:“看在你们的面上,罢了!”

        楼下不过怨声载道了一会儿,转眼又开始热火朝天唠扯了起来。

        后头底下再说了什么,江铃儿便听得不大清楚了,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恍若行尸走肉一般走上台阶,楼下喧闹,只能依稀听了一些什么江湖逸闻,比如药王谷百年未开的铁树开了花,比如西域的老毒物重现江湖,多少人风声鹤唳,多少门派联手誓要将这老毒物赶尽杀绝为民除害,又比如日月堡年纪轻轻的少堡主前脚失了妻子后脚得了重病,竟一病不起……

        “怎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

        忽而,凉凉的声音拂过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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