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没有起伏,时隔半年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冷漠的疏离。
“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望着他与我径直擦身而过的背影,咬牙起身,激动的情绪使我头晕,我扶着木制的柱子近乎控诉:
“你知道茶茶生病了吗!她生了很严重的病!”
望着他停下的身影,我忍着心脏一下下拉扯的闷痛,沉声说:“你的责任呢!你必须要承担的东西呢?你怎么能留下我一个人,你怎么能不要我!”
我已经忘了当初选择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充斥着现在胸膛里的全是被辜负的怒火和怨恨。
对,怨恨。每每看见抛开最喜爱的和歌、在昏暗烛光下钻研并不精通的军务的宗敬,听见茶茶半夜孱弱无力的呜咽,收到母家即将被攻破的噩耗,以及每日每夜都要提防被人暗杀的心惊胆战,我真的受够了。
他说他要走,当初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现在一意孤行离开了,为什么又要抛弃我?
我看不懂他,我真的看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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