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陪我去,女儿八个月了,要是出了事我一定亲手送公公上路。

        反正这几年杀的人也不少,我们两个手里都不干净。

        反而宗敬总是天真浪漫,连厨房杀鸡都不忍心去看。

        他和宗太郎天天在一处玩,还想学人家啾啾啾说话。

        宗太郎就是当年那只小麻雀的后代。

        我们养好它,它和一只漂亮的小麻雀在后院筑巢了。

        唧唧喳喳的叫声冲散了继国家常年的死寂。

        继国家主就是在这样一个欢快鸣啼的下午仙去。

        走之前他罕见地对我放缓脸色,堪称和颜悦色,对我说这些年辛苦我了,辛苦我为继国家付出的一切,辛苦我为岩胜生下继承人,他对我很满意。

        ......我垂下头,听他一遍遍念叨陈年旧事,有朱乃夫人的名字,有岩胜的名字,有旧时部下的名字,最后他苍老嘶哑的喉咙嗡嗡发出难听的、像指甲擦过铜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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