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信不疑。
家族的繁盛是子女庇佑的大树,我在这棵苍茂下长到七岁,家里开始频繁举办宴会,邀请的都是家世相当的贵族子弟,都是男子。
我开始重视打扮。摒弃清水芙蓉的浅淡妆容,追随当下最新的潮流,把自己打扮得像朵含苞待放的樱花,绣着樱花图案的振袖,雪白的足袜,面上敷了浅浅一层白粉,唇点成花瓣,头发垂落至脚跟,与我融为一体。
每月一次的宴会,都是我挑选未来丈夫的机会。
母亲问我,是否有看得入眼的男子。
我掩盖在垂落幕帘后的表情总是淡薄,轻声说:没有。
一群俗物,莽夫。
父亲训斥我,说我眼高手低,说我不识抬举。
时透家大不如前,世道混乱,到处都在打仗,我们这些倚靠皇室的旧贵族早就岌岌可危,没准明天就会覆灭。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像挑珠宝那样挑选你的丈夫?
父亲很少骂我,他实在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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