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庑外还有光芒渗进来,裴越辨出明怡躺在最里侧,留给他一大截被褥。
他上塌躺好,二人当中空出一段距离,似乎有风灌进来,裴越恐冻着明怡,又往她的方向移动少许,如此被褥服帖,风静浪止。
谁也没吭声。
谁也没动。
明怡阖眼入睡。
廊外风雪大作,梦里金戈铁马,这一夜睡得有些混沌,时冷时热,好不迷糊。
也巧,过去她睡自己的被褥,夜里冷了,总爱无意识钻入他这边来,今夜不知怎的,她睡得安安分分,几乎一动不动,只是待清晨,裴越起榻时,忽然察觉她半只胳膊露在外头,便探身过去,欲为她掖好被角,手还未曾碰到她的衾褥,忽的一阵劲风刮来,只见明怡突然抬手,瞬息钳住了他的手指。
力道之大,速度之迅捷,令裴越措手不及,疼得他轻呲一声。
明怡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顿时发慌,望着昏朦暗色中的模糊轮廓,急忙松手,问道,“家主,你怎么样,可有伤到你?”
裴越动了动手指,乍然还觉察不出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盯着明怡,神情有些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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