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怡闻言立即明白过来,抬眸正视他,“家主,我不爱戴那些。”碍事。
裴越则一言难尽。
非富贵窝里长大的姑娘,不惯穿金戴银,他能体谅,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裴家宗妇的身份决定着她仪容当雍容雅重。
只是观她容色,她面如白璧,那双眸子更如晨间之朝露,雪亮无比,合着这身清越气质,称得上明致无双,若真以金银饰之,似乎染了俗气。
罢了。
明怡的兜帽被一个银镀金的珠钿刮住,扯了好几下没扯动,裴越看着碍眼,几度想伸手替她捋,终是忍住,
“走吧。”
两人一道往外走,各自撑着伞回了后院,行至长春堂,丫鬟上来接伞,明怡兜帽沾了些雪,立在廊庑抖干净,裴越先一步进了屋,却见付嬷嬷跪在明间,朝他行了大礼。
裴越微微一愣,旋即眉峰蹙起。
付嬷嬷是他的掌事嬷嬷,跟了他二十年,平日他也拿她当半个长辈,她这般请罪,定是做了逾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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