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是蔑国人?捕鱼人?还是一窝蜂?”
“是一把刀。”
听到这,周炳突然深吸了口气,双眼就像凝固了那样一眨也不眨,脸上的怒气彻底散了。只剩下深深的无力与茫然。
周玉臣却如遭雷殛!
她倏地站起来,望向楼下。
方才对话的那几个人,个个是两根脖筋顶着一只脑袋,颧骨高耸,双颊凹陷,凸硕的眼珠子陷在深深的眼眶里,目光麻木得不像活人。全然似个薄皮包着的人骨架子。
周玉臣不由得心里一惊!除了刚刚说话的木讷女人,楼下几乎没有女人和小孩,他们去哪了?燕州坚壁清野,流民一路不仅没有粮食,更有盗贼百万。
——死者又岂止冻毙的四十一人?
周玉臣不由暗道:我自视清高,既瞧不起那些王孙贵族,又恨他们庸陋不职、虚伪可笑。
可我和这些蠢货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站在岸上,干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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