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细眼,笑得像面团上掐出来的两弯指甲印,神情却写着“不敢苟同”四个大字。
周玉臣心中暗笑,口中却道:“那又如何?我们家信妈祖的,妈祖也没有嫁人。点嘛?谁敢拉她去坐监?”
金不换听了,努力放平眉头:“此事怎能……”
这时,朱麟去而复返,急匆匆地撩开帘子道:“赖贵儿那个贼配军!咱们好心留他一命,他居然跑到贵妃娘娘面前,红口白牙地诬陷司正!”
金不换脸色微变:“莫非这厮真是贵妃的人?”
周玉臣却不以为意,道:“无妨,我这就去拜见贵妃娘娘。”
这厢,披香殿悬着一重又一重的纱帐,影影绰绰。
赖贵儿左腿绑了夹板,重心全倚在右脚上。他半垂着脑袋,眼睛却骨碌碌地在纱帐上打转。那帐子也奇特,随着日光的偏移,颜色逐渐从缃色过渡为绯色。
关贵妃的宫女说,这是价值万金的“月晕绫”。整个大梁拢共就三匹,全挂在披香殿了。
赖贵儿暗暗称奇:“这样好的料子不拿来做衣裳,白白挂着,有什么意思?宫女们倒是穿得灰不溜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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