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笑骂他:“哎哟,出咧点粪就把你苦死咧?你么把金山银山挣哈么。”

        我也跟着帮腔:“就是么,你又么挣下。”

        爷爷拄着铁锹站起身,“还是金山银山么,你爷我当年也是吃国家饭滴人。”

        “赶紧行咧!”奶奶立马拆台,“还是国家饭么,你能吃出个啥滋味撒?就给人看个林场,着咧火糊里糊涂给人顶了包,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哎……你也是个……”爷爷被噎得没话说,抄起锹抖了抖土,“我给孙子讲个老话么。”

        奶奶没接话,看着我们爷俩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爷爷年轻那会儿,真是在国营林场端过饭碗的。

        只是后来林场失了火,他糊里糊涂替人顶了包,自己家又没根没蔓,去申辩了几次,却也笨嘴拙舌的说不出个道道。

        那会儿奶奶才刚和他说好了媒,是个泼辣干脆的性子,立马让爷爷跟那些人划清了界限。

        工作虽然丢了,可奶奶也没有嫌弃他,两人就从窑洞开始一点点熬苦日子,直到我爸结婚那年,我们家才还清了十几年前集体时期欠的口粮钱。

        自然了,他后半辈子在奶奶跟前,算是彻底没了“话语权。”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一半,我天天掰着手指头盼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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