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接过展开,那纸只有半张,上面有用铅笔写的字。
“杨……杨书涵?”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昂。”
得到我妈的回答后,他折好纸,从裤兜里取出个旧钱包,小心翼翼地插进夹层,然后朝我下巴一扬,说了声“走”,便出了门,我麻溜地跟上去。
院子里停了一辆红白色的雅马哈摩托车,我认得那是发小他爸的,说起来这小子辈分还比我大,该叫他叔,但我从来没叫过。
我爸骑摩托车捎着我,从那条灰白土路颠簸着出了村。
“爸,可哪搭?”我迎着风问了一句。
“你姨父家。”我爸回答道。
我没再多问,小时候浪门子是仅次于过年吃肉的高兴事了。
摩托车突突的吼了好长时间,我已经忘了具体有多久,只记得自己坐在后面,拽着我爸腰两边的衣服昏昏欲睡,屁股蛋子震得发麻。
在被一阵咣咣咣的拖拉机声音吵醒后,我睁眼便立刻明白已经来到了颇为热闹的乡上,而且还不是我们村的乡,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大多都戴着白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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