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一说我就来气,老丈人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一听借钱脸色都变了,我费了半天口舌,一分钱没给。我算是瞧明白了,那老两口就顾着儿子,没把我这个女婿当一家人,指望不上了。”

        季鸿宾从兜里掏出万宝路,扔给周永强一根,“下礼拜我打算去魔都,你不搞点本钱怎么搭伙?”

        “季爷,我也想搞呀,我都快愁死了,可我实在搞不到。”

        “你也进厂这么多年了,媳妇也是个会操持的,就没点存款。”

        周永强叹息,“以为谁都跟您家一样,住着大院子,家里有底子。我们家的拢共也没这书房大,我是家里的长子,不光要养媳妇女儿,还得照顾老娘和弟妹,六张嘴都指着我挣那点钱,没饥荒就不错了。”

        季鸿宾弹了弹烟灰,“强子,国库券赚的就是差价,本钱越多赚的越多,你没有本钱,我就算想带你,也没辙。”

        “季爷,我虽说没钱,可帮您抱个腿,办个事还是行的。”周永强生怕这位不带他玩,紧着体现自我价值,“季爷,您不是差点本吗?我可以帮您凑上。”

        那晚吃饭,周永强说的几万本金,纯粹是忽悠老丈人,季鸿宾手里也不富裕。

        季鸿宾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你自己都没钱,怎么帮我凑?”

        “您家前院空着也是空着,赁出去咋样?”周永强还想着帮李哲租房的事,季鸿宾家前院面积不小,垂花门一关,不光能住人,还能当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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