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冬天,村里就有卖酥鱼的,多是用草鱼或鲤鱼做的,不用油炸,卤制后晾晒一晚,口感更像是鱼冻,这个酥不是指的鱼肉,而是鱼刺和鱼骨都酥了,李哲也说不清是本地特产,还是全国都有,味谈不上多好,适合下酒。

        王铁头就喜欢李哲这一点,不腻歪。他拉了把椅子坐下,“啥时候搬到棚里做饭了,也不怕把大棚点了?”

        李哲解释,“3号棚和其他棚不一样,我专门隔了生活区和厨房,夯土墙上预留了烟筒,烟灰也会及时处理,只要注意点,问题不大。在大棚里做饭,人不遭罪,也能给大棚升温。”

        王铁头想想,“做饭还能给大棚升温,这个主意不赖。”

        李酒缸也说道,“支书放心,我小心着呢。咱家里的物件也不少,不一样在屋里生火做饭。”李酒缸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将大铁锅从铁炉上搬下来,“红烧肉熟了。强子,把我买的酒拿来,今儿个晚上我得跟支书好好喝几盅。”

        说话间,两张方桌拼在一起,饭菜也摆好了,颤颤巍巍的红烧肉、油亮的小鸡炖蘑菇、凉拌猪耳朵、酥鱼、炒土豆丝、猪肉炖白菜。

        王铁头咂摸嘴,“娘咧,今儿个啥日子?赶上过年席面了!”

        “红烧肉我买的、酥鱼您带的、小鸡是建军哥买的、猪耳朵是永强买的,散酒是酒缸哥买的。您来我们这做客,可不就是好日子么。”还有一个原因,李哲有了第四座大棚,就算王铁头不来,也是要庆祝的。

        老李招呼道,“来来来,大家别光看,动筷子。”

        王铁头吃了一块鸡肉,“嗯,这小鸡炖的不孬,哪买的?”

        王建军笑道,“俺隔壁老张家养的,原本想留着过年吃肉,他婆娘嫌小公鸡光吃粮不下蛋,要卖掉。两人为这事没少拌嘴,昨个小鸡飞到俺家院子里,俺就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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