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宅一共有三间屋,一进门是堂屋,父母和妹妹在东屋,李哲和哥哥住西屋,大哥结婚后分家另过,搬出了老宅。

        堂屋东墙根摆着齐腰高的缸,李哲掀开缸盖,用葫芦瓢舀了一盆水,走出堂屋。

        院子南侧的槐树撑起了大片阴凉,老李坐在树荫下择豆角。

        李哲眼圈发红,放下水盆后,拽把椅子坐在旁边,又不敢靠的太近。

        他凝望着父亲侧脸,黑、瘦、久经风霜,看起来那么亲切。

        “愣着干嘛,过来择菜,饭做晚了,你娘又该说了。”老李将择好的豆角扔进盆里,水溅了一地。

        没错,还是那么怕老婆。

        李母勤劳、能干,也比较要强,家中大小事务一把抓,父亲、大哥、妹妹只有听话的份,唯一敢抗衡母亲的就是李哲。

        只是他生性懒散,不涉及到自己的事,懒得管,逐渐形成母亲一人独大的局面。

        李哲拿起一把长豆角,掐掉顶部、根部和有虫孔的地方,村里一到夏天就是豆角,中午炒、晚上拌,剩下了第二天早上接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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