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上自行车,又急匆匆往家赶。进了苏州胡同才松口气。
见到前院门口停着一辆解放卡车,季鸿宾忍不住下了自行车:前些日子还是用平板车拉菜,这丫的才几天不见,都换成卡车了。
不知怎的,他心中有种失落感。
车门打开,李哲从副驾驶下来,刚好见到季鸿宾,笑着打招呼:“季老板。”
季鸿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李哲——在他印象里,李哲还是那个裹着旧棉袄、厚棉裤、鞋底沾着黄泥的乡巴佬。现在看到对方衣装整齐、派头十足,让他很不适应。
“李老板,您这卡车是哪来的?”
“用来运菜的。”李哲没有正面回答。他和季鸿宾不熟,有些事没必要告诉对方,便换了个话题:“季老板,有些日子没见您了,听说您去南方做生意了?”
听到这话,季鸿宾脸立时阴沉下来,一想到南下的遭遇就气得咬牙切齿,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冷声道:“我家里还有事儿,改日再聊吧。”说完也不等李哲回应,扭头就走。
李哲也有些纳闷: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属狗的?
呸!我怎么能骂金子……
季鸿宾推着自行车到自家后门,哼道:“不就是个卖菜的吗?也跟着抖起来了,猪鼻子插大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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