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深处,那只骰子正缓缓翻向第六面,空白里浮出淡金瞳孔,瞳孔下方,裂开一道口,像等人填名。
他忽然明白:第六面要写,不是用笔,是用“身份”。
写谁,谁就成为车票持有者,被闸机放行,也被骰子永囚。
写沈执,弟弟归来,他守门人卸任;
写沈策,自己下车,却可能永远留在车头;
写闻昭——
这个名字在脑海刚浮现,骰子立刻敲出重音,“咚”得像警钟。
沈策握拳,指节抵住胸口,低语:
“别吵,我还没疯。”
话音未落,驾驶台侧壁“咔啦”弹开一只暗格,里面躺着半截兔耳——
铁皮质地,边缘参差,像被巨剪剪断,断面渗出暗红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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