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差役脚步踉跄地出了飞花居,手里还端着一个食盒,看上去是被人轰出来的。
他扶了扶半歪的纱帽,正要往京兆尹方向跑去,却被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截住了去路。
“哎哎,京兆尹办事儿呢!劳烦让一……”
最后一个“让”字还没出口,对方亮出了御史台的令鉴,随即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御史台确实得罪不起,可自己的粮饷毕竟是由京兆尹发放。差役一咬牙,果断出掌一推:“得罪了,实在是耽搁不起!”
面前这位青苗一俊俏样的公子年纪并不大,差役一掌推过去,却被一股雄劲的内力弹回。
差役惊怒,刚要发难,对方又呛啷啷抖出另一块令牌——这一块,是刑部的。
“兄台,”白衣公子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在炎热的夏日当街浇得差役一激灵:“如果这块牌子也拦不住你,我还有另一块,廷尉府的。”
一听“廷尉府”三字,差役脚下一软,手中食盒眼看就要掉落,却被白衣公子轻轻接过,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他臊眉耷眼地引进了茶楼。
二楼的两位饮茶人差役没见过,但就方才俊俏公子所言,二人显然分属刑部和廷尉府。
他战战兢兢不知如何行礼,其中年纪较轻的那位看也不看他,鹰隼一样的双目只定定看着对面的“飞花居”;反而是年纪较长的那位,和蔼地示意他自己掇条板凳在下首落座。
白衣公子将食盒递了过去,年纪较轻的那位接过,发出短促的嗤笑声;差役这才抬眼认真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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