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灯没告诉她,金疮药和阿胶糕,其实都是商纵给的。周砚知也想买些什么,被她和商纵拦下了,没让他破费——他才真是要养家糊口的。

        “你别说是我给的,她那性子,知道了保不齐赌气不肯用。”商纵把一大包东西递过去,边说边心虚地转过脸去。

        沈寒灯还在生他的气,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每次都是拿了东西就走,一个“谢”字都懒得说。

        她这次来,是向金季欢辞行的:

        “长公主指使人弹劾东海道监盐使,我得了令,得跑一趟。要有很长时间不能来看你了,所以一次性给你多备了些药。你大大方方地用,我要是没办法如期回来,也会有人送新的来,不会短了你的。我问过大夫了,你的伤养好了就能下地,不会留下病根,放心吧!”

        “哎呀你别老操心我了!我天天这么趴着,最省心的就是我。你外出公干才是,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护着自个儿,好吗?”

        看着屁股还渗着血就操心起别人来的金季欢,沈寒灯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把一些外头的情况告诉她:

        “京兆尹和其他几个衙门的人,之前被上头摁着查谣言,折腾了好多天,心里头有怨气。昨儿晚上,正是各家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们进了两三家歌楼酒馆,把人全给轰起来站定了,闹闹哄哄的说要查人。”

        金季欢一听大感不妙,挣扎着想支起身子,被沈寒灯赶忙摁住。

        “不是,我这正主儿不都挨过板子了吗?他们还查什么呀?商纵没告诉他们吗?”

        “廷尉府直属陛下,听起来很厉害,可除了查指定的人和事儿,他们对其他任何衙台司部,其实都是没有管辖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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