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璋斜眼看着这满身油烟味儿的小男孩,只见他抱在怀里的是一个咸菜坛子。他嫌弃地皱了皱眉:“什么东西,给我拿远些!”
“哎哎哎,还真不能拿远了!”金季欢一边说,一边接了过来:“厨房灶台下做了记号的咸菜坛……是这个没错!”
她娴熟地撬开盖子,拎出来一团布料,大大方方走到晋璋面前抖开——是一件绀色绉纱女式外袍。
所有人都安静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晋璋;晋璋果真不负众望,霎时跟见了鬼一样,脸色变了几变,先是霍地站起,复又重重跌坐在椅子里,嘴唇颤抖,喃喃着“不可能”三个字。
“商大人,这件就是月桃出事那晚穿在身上的、沾染了重要证据的外袍!你现在让人去晋家,就说晋公子想念家里下人做的醒酒汤,带到这里来,请人验一验,是不是和这衣服上沾的,味道一模一样!”
晋璋方寸大乱,嘴唇直哆嗦:“你方才不是才冲我撒泼,说衣服……衣服被人抢了?”
“那一件是假的。月桃比我高出好些,你当时如果不是急于交代手下销毁证据,就会发现那件外袍短了不少,是我的尺寸。”金季欢笑得痛快而得意:
“真的一直被我藏在灶台底下。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将它交出去。闻到荔枝蜜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杀她的人非富即贵,或许还和官府有诸多勾连。从头到尾,你们所有人,我一个也不信,我只想在公堂上把它当众甩出来,抽烂你虚伪的臭脸!”
商纵示意手下将绉纱外袍呈上来,一边细看一边心情愉悦地吩咐道:
“把金师傅的话转告晋老爷,顺便通知他,车马可以回去了。本案关键证据既已呈上,接下来要继续多留晋公子五天。五日后若还未能定罪,他们可再来接他回府。”
晋璋还想站起抗议,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才撑起上半身,马上又重重坐了回去:“五天?还要五天?那我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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