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季欢不知道,这么罗里吧嗦的审案晋璋是怎么扛住的,她自己已经扛不住了,到后面已然东倒西歪昏昏欲睡,再后来,她甚至能悄声复述晋璋的对答:“又问这个……哎哟我不行了,噶玛兰那天穿的是绛紫色锦袍,红色锦裤,腰佩嵌宝金刀……”

        沈寒灯说实话也有些抵不住,金季欢见她偷偷掩住口鼻打了个呵欠。

        “噶玛兰跟京中权贵都很熟悉,以往进京都会来拜会……嗯,是,是找他买过好些珠宝首饰。百花街的姑娘时兴他们那边的款式,对……”

        回答的声音也开始散漫、没了章法。晋璋肯定也到了昏昏欲睡的边缘,要不是商纵还在问话,他估计早就睡过去了。只是不管商纵怎么问,他都称自己不认识叫月桃的姑娘。

        就在困倦包裹住所有人之际,商纵轻轻打了个响指,突然一声震地的轰鸣响起,所有人被惊得几乎弹起。轰鸣声似乎是从地下发出一般,沿着脚底震遍五脏六腑,直冲天灵盖,悠长的一声过去后再无第二响,耳朵里似乎还回荡着细弱的鸣叫。

        沈寒灯蹙眉揉着耳膜,金季欢已经难受得浑身紧绷。她刚想问沈寒灯这是什么动静,只听帘外,商纵语气如常地丢出一句:“你送月桃姑娘的鎏金嵌鸽血红手钏,好像就是胡商噶玛兰卖给你的?”

        被震得六神无主、耳道内又痒又痛的晋璋想也不想就应道:

        “鸽血红给了醉春风的琉烟,给月桃的是蓝——”

        话音未落,他已自觉失言,整个人呆住。

        “所以你认识月桃。”商纵起身抖抖衣袖:“给晋公子用膳吧,半个时辰后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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