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污染严重的工厂向来不在经济发达地区建设,北方对环境污染的监管比较松懈,而且劳动力较为廉价,既能减少工人工资成本,又能恰到好处地削减一些工人福利,对投资者来说简直像是天堂。

        工厂建有独立的食堂和宿舍,宿舍楼旁还有浴室。

        不过工人大多来自本地,在镇上有自己的房屋,住在宿舍的工人很少,陈舟因此得到了一个单间。

        水泥厂的大老板常年居住在云南,每年只会来厂里视察一两次,目前厂里的一把手就住在厂里。

        作为看管维护机器的工程师,陈舟没少跟厂里的领导打交道。

        平日里回转窑、球磨机的拆装、传动校准、液压润滑的维护,或是检修电机基本都有他份儿。

        厂里的老师傅倒也能解决问题,但他们都已到接近退休的年纪,干起活远不像从前那样卖力了。

        年轻的工程师只有他一个,且唯独他常住在宿舍里,一个电话就能找到,因此一旦机器出了故障或是水泥质量稍有变化,领导第一个想到的往往就是他。

        与这不算轻松的工作量相比,缴纳五险一金后的工资只剩4000多,对在大厂工作过的他而言显得相当微薄。

        若不是因为疫情,入职的南方大厂停工,家里人又担忧他的安全,常常打电话催促,陈舟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到老家干这份工作。

        还未经历挑战前,他只觉在厂中的每一天都分外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