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犹记得姥姥家田地中脱粒的玉米铺在院里晾晒的景象,那一片喜人的黄色是丰收的大漠,赤脚踩进去,在玉米粒中遨游,人似乎要深陷其中,而那感觉是雀跃而凉爽的;

        当然,最让他怀念的还是故乡的冬,那冷寂而漫长的季节,寒凝大地,万木凋零。

        浅河被冻成了实心的冰坨坨,满天风雪将大地染成白色,阳光也灰蒙蒙的,虽然挂在天上,却不能带给大地多少热量。

        天总亮得很晚,黑得很早,每天的时间仿佛都随之缩短了。

        降雪是常有的。

        蒙古高原的寒流卷着鹅毛大雪掠过小镇,天幕低垂,穹顶呈昏黄色彩。

        西北风打着旋儿呼啸而过,一夜之间,远处的山岭便戴孝一般尽是雪白,那些掉光了叶子的树也绽起了梨花;

        与来福一起坐在长椅上打盹儿时,往前回顾,陈舟常常会想,他已经有将近十年没见过雪了。

        岛屿上有很多他珍视的东西,有与他相伴多年的朋友,情同父子的部下,唯独没有分明的四季,故乡的风雪。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想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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